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硝烟散尽

第24章

“咱就比打夜靶!”邵海山对陈沂生那种“天老大,我**”的态度非常反感,如果不是有领导在场,他很可能会将射击改成比拳脚,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土老帽。

“我看行,”袁光满口答应。徐军暗道:“看来邵海山这小子练过夜靶,要不然,也不会这么猖狂。”

沉吟片刻,陈沂生一点头,说道:“我再加个条件:先全副武装十公里越野,再做100个俯卧撑后打夜靶,你看怎么样?”

“这……”邵海山看看袁光,袁光有些不耐烦了:“看我干什么?挑战书是你下的,条件又是你开的,不敢比那就老老实实趴窝!”他并非胳膊肘往外拐,而是陈沂生的条件,令他很感兴趣:谁都想看看这个其貌不扬的小排长,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。

“怎么?你熊啦?”在陈沂生的瞳仁里,邵海山没找到自己的形象。事实上,并非是老陈小瞧邵海山,而是他对自己学到的本事非常自信。老邢在传授他作战经验时,特别强调了夜战和盲射等,我军训练科目上所没有的内容,为此他还针对性地苦练了几个月。所以在老陈看来,邵海山和自己比这个,那就等于他伸过脸来让人踢。

“比就比!”一咬牙,邵海山应承下来。依老陈的比试方法,如果单个拿出每一项,他邵海山肯定不含糊,但要穿插起来进行综合评比,那结局可就不好说了。不过作为男人和军人,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,他都只能硬撑到底,算是生得光荣死得伟大。

“要是你输了呢?”陈沂生步步紧逼,

“那以后,你说什么是什么,我邵海山决不会有个半‘不’字!”

徐军晃晃脑袋,感到很无奈,眼看一场“悲剧”即将上演,他却束手无策:“绍海山哪邵海山,你这排长被拿得一点都不冤!”他心中暗道:“连个激将法都看不出来,你还当什么官?”事实上,他是冤枉了邵海山,并非老邵没看出问题,而是陈沂生太过狡猾,逼得邵海山,明知是圈套也得硬着头皮往里钻。

两个人出发了,看着茫茫夜色,徐军爽得很:陈沂生是自己带出的兵,他赢了,那说明自己有本事,有能力,有魄力,有……总之,所有能想到的赞美之词,徐军是一句都没落下。

“营长,您就这么自信?”李明小声问道。

“还甭说,就在这件事儿上我最自信。你看着吧,从今往后,陈沂生的屁股后面,肯定栓个跟屁虫。”说罢,他伸出两根手指,“两瓶二锅头,敢不敢赌?”

“我和你赌了!”李明没客气,掏出香烟递给徐军。望着徐军那意得志满的表情,其实他早就明白:这个赌约自己肯定会输。陈沂生的实力他不太了解,但邵海山能有几斤几两,他还是心知肚明。

半个小时后……

“回来啦!”有人大叫。

昏暗的路灯下,一个模糊的身影扛枪背包,由远而近,轻轻松松迈着大步……

“这么快?”不约而同地相互看看,袁光和李明均发现对方是一脸惊讶,“邵海山呢?”

“在后面爬呢!”老陈的回答到也挺干脆。过了好一会儿,当老陈做到第87个俯卧撑时,邵海山摇摇晃晃总算回来了。他拼了小命追赶陈沂生,虽说勇气可嘉,但和于自立的下场却没什么区别。

“老邵!你没事吧?”瞧瞧他那半死不活的模样,袁光暗道不好。

邵海山摆摆手,没说话——也说不出话了,脱下背包便要继续“投入战斗”。

“哎!哎!我可是背着包儿。”老陈撇撇嘴。

“行了老陈!咱做人要厚道,等饶人处且饶人。”李明有些于心不忍,主动替邵海山讲起情。可老邵的脾气还挺倔,二话没说抓起背包,伏倒在地咬牙苦撑。

“唉……老邵啊! 你叫我说啥好呢?”摇着头,袁光暗道,“瞧你两条胳膊哆嗦的,爹妈看了准心疼……”

陈沂生也没再说什么,起身望向远处的暗靶:只见灯光一闪一闪,靶心在脑海里根本留不住半分记忆。慢慢闭上右眼,平稳地端起了半自动步枪……

“这小子……用哪只眼睛瞄准啊?怎么瞧,他也不像个左撇子呀?”袁光眨眨眼,百思不得其解。看看老陈那沉稳的表情,突然间他灵机一动,心说,“这家伙了不得!左眼瞄准要能百发百中,那右眼练枪……不跟玩似的?”

“叭!叭!叭……”五枪连发过后,众人舔舔嘴唇,气氛异常压抑,连心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。

没过多久,报靶员举着靶纸跑过来,两眼瞪得溜圆,小嘴咧得跟瓢似的。

“全部命中?也何?”几个领导全愣了,徐军干脆就没合上嘴巴,“我这干部当得……也太成问题了吧?连手下有个神人都不知道?”

“营长,没看出老陈……这个……这个……嗯哼!呵呵……上级首长真是太英明了,太了不起了,太理解咱们基层指挥员的难处了!您说,他咋就知道咱们连最需要啥呢?”袁光叹为观止,感动得死去活来一塌糊涂。虽然使用了一种极其另类的表达方式,但他的心情,却引起所有在场者的共鸣。

“那是!呵呵!你没看看这是谁带出的兵!”一高兴,徐军也顾不得掩饰,把心里话都亮出来了。

“咱侦察连要发……”副连长出身农民,三句话离不开那两亩地一头牛,“这老陈就是颗高产增殖稻种,要没有病虫害,一株种下去变成十株,十株种下去……妈呀!能放卫星了!”

“我服了,”袁光叹口气,事到如今,他对老陈除了佩服还是佩服。陈沂生这本事,甭说在整个侦察连,就算全团、全师,也绝对找不出第二个。回头看看邵海山,不知为什么,他突然变得很矛盾。所谓基层干部,说白了,跟操心子女的爹妈也差不多,都是自己亲生的,手心手背全是肉。“老邵!老邵!你悠着点!这个……咱不是没限时间吗?”瞧瞧倒地不起的邵海山,袁光有点心疼,“干嘛这么较真?哎?你做到多少了?”

“报告连长!现在是第36个!” 一旁的小兵答道。

“也挺快嘛!”点点头,袁光偷眼瞧瞧徐军。

“不用看我,还是先看看老邵有没有事儿?”徐军装做点烟,把头扭过去。过了一会儿,他趁人不备,悄悄走到陈沂生身边低声说道:“老陈哪!赶紧找机会和袁连长解释解释,哪怕当面认个错也行。今天,你算把他得罪惨了,不是有句话么:多个冤家多堵墙啊!”

老陈心领神会。

又坚持了几分钟,浑身透汗的邵海山再也支撑不住,一头杵倒在地。卫生员赶紧上前救护,李明趁机向陈沂生使个眼色,暗示他应该见好就收。

“老邵,我看算了吧!这个……”拉起邵海山,老陈随手拍拍他身上的土。本想说上几句漂亮的安慰话,可脑筋转了半天,却怎么挤不出来。

“你……你给老子……滚一边去,不用你假惺惺!”一把推开陈沂生,邵海山咬牙切齿,象是一头被激怒的野兽,“就算交待了,老子也要死得像个爷们!”

“好!是条汉子,我老陈最欣赏你这种:宁舍一条命,不输一口气的爷们!”

“少废话,你给我让开!”挣脱了陈沂生的手臂,邵海山哆哆嗦嗦,抓起了半自动步枪……

“老邵!我看还是算了吧,”按下他的枪口,陈沂生劝道,“对军人来说,只有勇气还不行,最重要的是实力。”

“少跟我谈实力!”一脚踢开陈沂生,邵海山举枪便射……

“邵大脑袋!妈的,瞧你这驴脾气!真是……”袁光骂声未落,“叭”的一声枪响,邵海山被后坐力顶得,一屁股坐倒在地。

“叭……”

随着第二枪过后,在众人惊讶地注视下,子弹闪着曳光,径直钻进土里……

“老邵啊,你今天吃啥了?这枪法……差得也太离谱了吧?”一皱鼻子,袁光忍不住连连风言风语,弄得身边的李明,直冲他翻愣眼睛,“我说老袁,你到底算哪边儿的?这立场总是摇摆不定,那怎么行啊?”

“行啦!咱俩之间就用不着上纲上线了,还是多想想,老邵该怎么收场吧?”苦笑一声,袁光摇着头,有些恨铁不成钢。

端枪瞄了半天,邵海山这第三枪却怎么也打不出去。眼睛盯着闪光,可准星就是贴不到目标上。“妈的!”狠狠一咬牙,“叭!叭!叭!”连开三枪,随后看也不看,便蹲在地上一言不发。

“不用喊了。”向报靶员挥挥手,徐军叹了口气。此时此刻,只要是长眼睛的,都能看出谁输谁赢,“好啦,比也比过了,事情就到此为止吧。今后谁也不要忌恨谁,大家都是战友嘛,何必斤斤计较……”

“营长,您不用替我掩饰了,技不如人,我没啥好说的。今后陈排长的命令,我一定会坚决服从。”低着头,邵海山道出他一生中最不愿说的话,“我输了……”怒视着陈沂生,死死咬住嘴唇,生生憋回呼之欲出的泪水,他喘着粗气高声叫道,“可你要记住!邵海山虽然输了,但作为一名军人,他决不会向你低下头!中国人民解放军,也没有向人低头的习惯!现在我把话放在这儿,总有一天,我还会向你挑战,直到彻底打败你!”

咂咂嘴,徐军感到很没面子。这和事老作的,既没水平,也不是时候,整个儿就是送上脸来叫人踢。

可老陈却不这么想,他一伸大拇指,赞道:“好样的!是条汉子,我接受你的挑战!”转过身,向二排战士大声说道:“看见没有?这才是咱二排应有的作风。什么叫军人?看看邵排长,他就是最好的例子——军人,就该永不言败!”扫视着部下,老陈脸上现出一股无法言喻的刚毅:“作为军人,仗可以输,但这口气绝对不能输!只要不死,你就得爬起来接着干!二排不养废物,也没有闲人!你想投机取巧,那就趁早滚蛋!再送你们几句话:当了兵,你不等于就是军人。什么是军人?军人是国家生死存亡的最后一道屏障!作为军人,就要一肩挑着江山社稷,一肩担负黎民百姓,责任之重大,什么职业能与之相比?一旦穿上这身衣裳,就必须要学会肩负起责任。那些只想混饭吃的人,应该好好考虑一下:到底能不能对得起你那身军装?”

校场鸦雀无声……

“听明白没有?”

一片静悄悄……

“耳朵都聋啦?”

“明白!”

“大点声!”

“明——白!!!”

望着站得笔直的部下,老陈点点头:“嗯!这还像点样子。从今往后,谁再让我看见他松松垮垮,对不起,别怪我没人味!全排陪着你,一起二十公里武装越野!”

“杀人也不过如此啊……”众人的五官,几乎快要扭到了一起,“……二十公里?那要跑到什么时候去?得!至少有一顿饭是甭打算吃了……”偷眼瞥瞥陈东等人,不知为什么,大家都忍不住咽咽唾沫。

“谁要不服,可以试一试,我姓陈的举双手欢迎!顺便奉劝某些人:二排不是托儿所,在这里,你是龙给我盘着,是虎给我趴着!如果管不住自己,那我可以帮帮你,弄死你个舅子,咱就哪死哪埋!甭跟我提什么犯不犯法,告诉你,军队就该这样——永远不会跟你讲理!”

众人听得是手足冰凉、头皮发麻,一时间,连气儿都不敢出了。

“谁还有话想说?”

心跳怦怦……

“解散!”

“杀!”

“哎!哎!老袁,你跟着喊什么?”笑嘻嘻瞧着袁光,李明促狭地问道。

“是啊……我跟着喊什么?”袁光也是一愣。再看看一旁的徐军:他张大了嘴巴一脸茫然,盯着陈沂生的眼神,仿佛像见到了外星人。

“营长,他这一套……都是您教的?”李明低声问道。

“那个……嗯!嗯!有的是,有的不是……”徐军的脑子也很乱,“这个陈沂生……嗯!绝对有问题,肯定不是我认识的陈沂生!”闭上眼睛慢慢捋着头绪,可是直到脑仁发胀,也未能寻出个端倪。最后只好看看李明,感慨着,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:“几个月前,他还是个压不出屁的闷货,那时候啊……谁都可以弄他一下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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